人工智能和人类必是对立面?
3.怕或不怕 人工智能就在那里
本文引用地址:https://www.eepw.com.cn/article/201809/391509.htm自阿尔法狗横扫棋坛后,关于人工智能是福是祸的“口水战”就没停过。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日新月异,相关争议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日渐升级。这不,连脸书网创始人扎克伯格与特斯拉掌门人马斯克,都因为它互怼起来了。
日前,先是马斯克再次提出人工智能对人类文明是一个“可怕的问题和威胁”。而后,这一观点遭到扎克伯格反驳,后者明确表示对人工智能持乐观态度。然后,两天后马斯克又怼回去了,说扎克伯格对人工智能理解“有限”。
扎克伯格和马斯克都是当今科技界引领潮流的人物。他们执掌的公司都涉及人工智能业务,二人却对它持截然相反的态度,而且因此公开吵起来。只能说明,这确实是人工智能发展绕不过去的问题。
到底该对人工智能持乐观态度,还是悲观态度?梳理两种观点,会发现如下规律。“乐观派”更多关注当下,他们认为人工智能为社会带来众多好处,没必要对它过于恐慌。让“悲观派”感到焦虑的是未来。他们担心未来人工智能会带来失业,引发战争,甚至导致人类终结。
平心而论,两种说法都有道理。一方面,谁也无法否认,现阶段人工智能为人类带来的实惠;另一方面,谁也无法断定,数百年后人工智能会发展成什么样。但毋庸置疑的是,无论你乐观还是悲观,人工智能时代已经到来,这一趋势无法改变。
作为一门技术,人工智能本身是中性的。它既可以用来为人类造福,也可能给人类带来困扰。正如互联网既可以用来社交、购物,也可以用来散播勒索病毒。所以,与其盲目乐观,或盲目悲观,倒不如理性对待人工智能。
既然它具有革新性,那就充分挖掘其潜能,让社会生活更加便捷。要想避免它误入歧途,那就及时制定法律法规和行业标准,为它营造更好的发展环境。如果担心它抢饭碗,那就提供更好的社会保障,让失业的人重归工作。至于千百年以后的事,既然无法预测,而未来又始于现在,只能先把当下做好。
两位在科技界举足轻重的巨擘,为人工智能是否会带来灾难而大打嘴仗之后,不妨想想做点什么,才能保证人工智能的光明未来。
作为一名人工智能研究员,我常常会想到人类对人工智能的恐惧。
然而,目前我也很难想象我开发出来的计算机怎么样才能成为未来世界的怪物。有时就会像奥本海默在带头建造世界上第一颗核弹之后哀叹的那样,我会想我是否也会成为“世界的毁灭者”?
我想,我会在历史上留名,但确是臭名昭著。那作为一名人工智能科学家,我在担心什么呢?
对未知的恐惧
由科幻小说作家Arthur Clarke设想并最后由电影导演Stanley Kubrick制成的计算机HAL 9000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很多复杂的系统里,例如泰坦尼克号、美国航空航天局的航天飞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工程师们把许多不同的组件放在一起。设计师们可能非常清楚每个单独的元素是如何工作的,但是当这些元素连接在一起时,他们就无法知之甚透,就会产生意外的后果。
所以不能完全了解的系统,往往会不受控制并出现意外的后果。一艘轮船的沉没,两架航天飞机的爆炸,遍布欧亚大陆的放射性污染,在每一场灾难都是一系列小差错导致的大灾难。
而在我看来,目前人工智能也落入了同样的境地之中。我们从认知科学中学习最新的研究结果,然后将其转化为一种程序算法并添加到现有的系统中。我们在还不了解智能认知的情况下,便开始对人工智能进行改造。
例如IBM的沃森和谷歌的Alpha系统,我们将强大的计算机能力和人造神经系统结合在一起,帮助他们取得了一系列令人惊叹的成就。如果这些机器出了差错,可能出现的结果是沃森不会喊“危险”了或者Alpha不能打败围棋大师了,但是这些错误都不是致命的。
然而,随着人工智能的设计变得更加复杂,电脑处理器变得更快,它们的技能也会得到提升。出现意外的风险也在增加,我们的责任也更重。我们经常说“人无完人”,那么我们创造的系统也肯定存在缺陷。
对滥用的恐惧
目前我正在应用“神经进化法”来开发人工智能,在可能引发的意外后果这一方面,我并不十分担心。我创造虚拟环境,开发数字生物从而使他们的大脑可以解决日益复杂的任务。我们会评估这些智能生物的表现,表现最好的会被挑选出来再次生产并研发下一代。这样,经过几代的进化,这些机器生物已经逐渐演变出了认知能力。
现在,我们正在给这些机器生物设定一些非常简但的任务,比如他们可以做简单的导航任务,做一些简单的决定等,但很快我们就会设计出能够执行更复杂任务更智能的机器,最终,我们希望可以达到人类的智力水平。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每一代机器都能更好地处理前几代机器曾经出现的问题。这帮助我们可以减少在未来他们真正进入世界时出现意外结果的概率。
此外,这种"代代相传“的改良方法还可以帮助我们发展人工智能的伦理道德。最终我们想要演变出是有可信赖性及利他主义这样人类道德的人工智能。我们可以设置一个虚拟环境,给那些表现出友善、诚实和同理心的机器奖励。可能这也是一种确保我们研发的是更听话的仆人或值得信赖的伙伴的方法。同时也可以减少出现冷酷杀手机器人的几率。
虽然这种“神经进化法”可能降低出现不可控结果的可能性,但它并不能防止滥用。但这是一个道德问题,而不是科学问题。作为一名科学家,我有说出真相的义务,我需要报告我在实验中发现的东西,不管这种结果我想不想说。我的重点不是决定我想要什么,而是将结果展示出来。
对社会掌权者的恐惧
虽然我是一名科学家,但我仍然是一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我必须将希望和恐惧重新联系到一起。不管从政治上考虑还是道德上,我必须好好思考我的工作可能对整个社会产生的影响。
整个研究界或整个社会对于人工智能要做什么或者成为什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当然,这可能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它的能力。但我们的的确确需要决定先进人工智能的预期发展结果。
人们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便是就业。机器人目前已经在进行一些诸如焊接汽车部件的体力劳动。不久的将来,他们可能也会做一些我们曾经认为是只有人类能够做到的认知工作。自动驾驶汽车的机器人可以取代出租车司机;自动驾驶的飞机的机器人可以取代飞行员。
在未来,当我们需要看病时,我们不用一直排队,然后等来一个可能已经非常疲惫的医生来给我们看病。我们可以通过一个已经获得所有医学知识的系统进行检查和诊断,并立即由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来完成手术。法律建议可能来自一个全知的法律数据库;投资建议可能来自市场预测系统。
也许有一天,所有的人类工作都将由机器完成。就连我自己的工作也可以做得更快,因为有大量机器不知疲倦地研究如何制造更智能的机器。
在我们当前的社会,自动化会使更多的人失去工作,那些拥有机器的人将会越来越有钱而其他人则会越来越穷。这不是一个科学问题,而是一个亟待解决的政治和社会经济问题。
对噩梦场景的恐惧
还有最后一种恐惧:如果人工智能持续发展并最终超越人类智能,那么超智能系统会发现它不再需要人类了吗?当一个超智能生物可以完成我们永远不能完成的事情,我们人类将如何定义我们自己的位置?我们可以阻止被我们自己创造的机器人从地球抹去?
到那时候一个关键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说服超级智能留我们在它们身边?
我想我会说,我是一个好人,是我创造了你们。我要唤起超智能的同情心使它把我留在身边。而我则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类生存下去。多样性本身就有其价值,宇宙如此之大以至于人类在其中的存在可能根本不重要。
但我不能代表全人类,代表全人类提出一个统一的观点太难了。而当我仔细审视我们自己的时候。我们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我们彼此厌烦。我们互相开战。我们不平等分配食物、知识和医疗援助。我们污染地球。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但是那些错误的,糟糕的都让人类的存在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
幸运的是,我们目前还不需要证明我们存在的理由。我们还有时间,大约在50到250年之间,这取决于人工智能的发展速度。作为一个物种,我们应该团结在一起,得出一个很好的答案来解释为什么超级智能不应该把我们消灭掉。但这很难做到:我们嘴上说着我们欢迎多样性,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就像我们说我们想拯救地球生物,但最后并非能地做到。
我们每个人,无论是个人还是社会,都需要为这种噩梦般的场景做好准备,利用我们剩下的时间来思考如何向我们创造出来的超智能证明我们人类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或者,我们可以认为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我们完全无需担心。但是超智能除了可能会带物理威胁外,它们也可能也会带来政治和经济上的危险。如果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分配财富的方法,人工智能劳动者就会推动资本主义,因为它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拥有生产资料。
4.是革命,还是葬礼
很多人谈到人工智能时,浮现在脑海里的往往是好莱坞商业电影里的一幕:大批机器人经过人类的培训,学会了思考,拥有了智慧,最终欲占领我们的地球…… 这不过是电影编剧的想象。目前,人工智能的发展离电影中的情节还很遥远,但发展速度之快,如高速奔驰的列车,当人们欲端详其真实模样时,它却以让人来不及感叹的速度呼啸而过。
人工智能时代已经起航,“加速前进”的人工智能会否是新一轮产业革命的推动力?其标准又是什么?在这次技术变革中,中国是否可能实现弯道超车?这些,都是人工智能浪潮留给我们的思考维度。
“人工智能的关键是把复杂的世界简单化” 实际上,除了几场棋类比赛,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对抗”尚无迹可寻,人类自身却已就此展开激辩。
以AlphaGo战胜李世乭为节点,人工智能又一次闯入人们的视野中,甚至于有人将2016年视为“人工智能元年”(当然这可能是第N次某个特定的年份被冠以元年这样的称号)。
1927年的《大都会》或许塑造了影史上最早的人工智能机器人(300024)形象——人造玛利亚;1956年,人工智能被确立为一门学科。从最初,人们就始终在关注两个问题:计算机怎样接近智能?接近到什么程度?
技术阻碍发展,发展突破阻碍,如此无限循环……是人工智能发展史的最好写照。伴随着科学家无比热情的同时,是各种“人类式”的担心。AI来自何处,去向何方,“人类终将毁于自己创造的智能之手”这一命题是否成立?
“你执着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凡这种人都有大彻大悟的期待,聊可安慰的是,如此就已经离真理不远了”
脸书公司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与特斯拉创始人埃隆·马斯克两位炙手可热的科技企业家,近日就这一问题发表了不同观点。
马斯克认为,人工智能将威胁人类,或引发恐慌,呼吁政府尽快考虑针对这一技术的相关立法与管控;而扎克伯格则认为,人工智能将会让人类的生活变得更安全和美好,那些“鼓吹因人工智能而引发世界末日论调”的人“非常不负责任”。
与学术层面争论不同,在应用层面,对人工智能持乐观态度的科技先锋为数众多。无论是谷歌公司,还是来自中国的百度、阿里、腾讯,无一不将人工智能作为下一步战略发展的新突破。 不管人们持何种观点,被称为新一轮产业革命推动力的人工智能技术,正全方位地加速改变着人类生活。
人工智能与教育、医疗、司法等领域相结合,已作出了诸多有益的探索和实践。例如,运用智能语音识别、意图理解技术,机器学习和分析大数据,能实现诈骗电话分类和诈骗深度判定的主动发现应用。
在中国,无人驾驶车辆技术研究方面不断获得突破;金融公司AI团队应用深度学习图像识别技术,解决了对不规则车辆损伤进行识别的行业难题;而机器人开始送快递已不是新闻…… “人工智能的关键是把复杂的世界简单化。”百度公司董事长李彦宏表示,未来30至50年,人工智能将成为推动人类历史进步的最大动力。
明确界定为的是让人工智更加有序发展 在占据大数据基础上,各个公司开始进军人工智能,各类产业应用层出不穷。这些成果是真正的人工智能,还是企业在蹭热点? 明确界定人工智能,为的是让人工智能更加有序地发展。不能将人工智能当做一个筐,让产业失去起码的准入门槛,使企业可以随便蹭热点,随心所欲地为自己的产品贴上“人工智能”的标签。
讨论人工智能的标准,得从计算机的诞生说起。
猎豹公司CEO傅盛表示,上世纪50年代以来,“图灵测试”普遍被认为是判断机器能否称为人工智能的标准。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工智能仅停留在研究阶段,2006年开始的第三次人工智能热潮,将人工智能从实验室推向了实际应用,并创造出真正的价值,人工智能成为一个新的投资风口。
一般认为,人工智能的核心在于三大技术汇流:一是以深度学习为核心的算法的演进;二是计算机处理能力和运算速度的提高,能高效识别文字,能听声辨图;三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产生广泛、海量的数据。中国的科技企业大规模挺进人工智能,就是要将移动互联网时代高速发展所沉淀的数据进行一次变现。
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研究者查尔斯·伊斯贝尔在其发表的论文中描述:真正的人工智能要求计算机程序或机器展示出自我管理能力、表达情绪和创新性。因此,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大数据,是人工智能目前最具时代精神、也最为普遍接受的认识。
但必须明确的是,人工智能是对人的意识、思维的信息过程的模拟,而不是人的智能,但能像人那样思考、也可能超过人的智能。
“人工智能是中国最大的一次机会” 记者采访时发现,很多业界专家表示,人工智能时代,中国存在“弯道超车”的机遇。
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邓中翰认为,中国互联网的普及度、使用程度目前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人工智能的新一代技术“深度学习”依托的正是大数据,中国发展人工智能有一定自身优势。
傅盛对记者表示:“中国在这次科技浪潮上是赶在前面的,中国有很好的数据、巨大的样本群,有不错的工程师队伍,又有全球一流的制造能力。人工智能是中国最大的一次机会。” 事实上,当下中国的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十分活跃,在应用层面也不断突破。
例如,阿里云人工智能研究团队已经推出了工业大脑、城市大脑等产品,并且取得了卓有成效的突破;广州市交警“互联网+信号灯”控制优化平台引入人工智能技术,对路口车辆运行情况进行分析,并输出对红绿灯时间的调整建议,试点结果显示,部分路段拥堵指数下降超25%;在刚刚结束的被业界誉为人脸识别年度世界杯的微软百万名人识别竞赛中,猎豹移动旗下的人工智能公司猎户星空夺得头魁…… 关于人工智能发展面临的挑战,傅盛认为,从“互联网+”到 “AI+”,一定要和应用结合。他强调:“人工智能的破局点是技术和产品的结合。”
邓中翰建议,中国要重视芯片、软件等基础技术的开发,为人工智能提供技术支撑,同时拓展人工智能的应用领域。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互联网法律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杨婕则认为,未来产品责任、隐私保护和伦理层面,是人工智能未来发展最大的挑战。
无论是否还存在抗拒不解的情绪,客观的事实是:人工智能时代,中国弯道超车的机遇已存。就像美国著名科技观察家、《连线》杂志创始人凯文·凯利指出的那样,千万别将人类与机器的关系定义为“竞争”。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必败无疑。人类与机器,注定相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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