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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的明天在哪里

作者:时间:2009-02-11来源: 科技日报收藏

  全美达公司曾经是梦想的化身。1995年,公司创始人募集了3亿美元的巨资,孤注一掷地想彻底革新便携式计算机低能耗芯片的市场。然而,近年来,全美达陷入了困境,苟延残喘。去年11月17日,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加州小公司圣克拉那不费吹灰之力就收购了全美达,全美达的宏图伟业正式画上了句号,曾经人声鼎沸的办公室如今空空荡荡,一派萧索之气。

本文引用地址:http://www.eepw.com.cn/article/91133.htm

  40多年来,已经成为全球信息技术创新的多产实验室。然而,令思科公司前首席技术官埃斯特林、英特尔公司前总裁格罗夫及其他人越来越担忧的是,现在严重不足的创新活力。事实上,当前整个技术界的创新能力都岌岌可危,这种局面可能会给未来的生产力、就业增长及国家竞争力带来严重的不良影响。其实创新能力匮乏是多年来日积月累的结果,只是最近发生的经济危机使得问题突然彰显出来而已,可能这也是一件坏事变好事,金融危机会使人们更早认识到问题的存在,并给硅谷带来更多的新机会。

  风险投资转向

  在硅谷,许多技术公司每天都在上演着流星般窜出和灾难性破产的故事,这就是推动硅谷发展的动力之一———创造性毁灭过程的全部。然而,对一些技术型知名企业来说,全美达公司将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其失败让他们体会到,当今的信息技术投资已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化,投资公司都在避免曾经在20世纪90年代从事过的那种大规模的风险型投资模式。有些专家甚至声称,全美达这样的公司不可能“东山再起”了。梅菲尔德基金董事总经理拿温·钱德哈说:“如果要花费1亿美元才能开办一个公司,风投公司可能再也不能得到所期望的回报,资本密集型公司的风险模式已经‘破碎了’。”

  风险投资家们的兴趣现在已发生了变化,提高技术型企业的知名度以及为获取可观利润而适时出售这类企业现在已变得越来越困难,结果现在的投资公司大大缩减了对新兴技术企业创业的投资,而将钱投向成本较低、风险更小的技术较成熟企业,比如Facebook、Twitter、Yelp和Digg(掘客)等社交网站,这些Web2.0公司正在创造一些令人惊喜的社交、信息共享和娱乐新形式。但硅谷的一些保守派怀疑,这些公司是否能够茁壮成长,大到足够强大而不是成为新的核心技术领域的一些泡沫,“新兴企业带给我们的只有品位、精致(细微的修改),而不是硅谷所需要的突破”,英特尔公司前总裁安迪·格罗夫说。

  追逐短期效益埋隐患

  新兴企业和风险投资只是硅谷问题的冰山一角。自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联邦政府在高端计算机科学与电子工程研发方面投入的经费大大减少,攻读计算机专业学位的美国人也已锐减。而且,大型技术型企业已不太注重基础研究,而是更加青睐能较快获得回报的领域。思科系统公司前任首席技术官朱迪·埃斯特林在其新书《弥合创新差距》中警告说:“我们已失去平衡,每个人考虑的都是短期效益。”

  而真正激怒英特尔公司前总裁安迪·格罗夫的是“离开战略”———新兴公司的创立者做出一些计划将公司卖给开价最高的竞标者而不是想方设法将公司做大做强。格罗夫说:“英特尔公司从来没有离开战略。这段时间,人们将一些东西拼凑在一起,没有技术,没有资本,他们吸引眼球,卖广告,接着卖公司,用这种方法你能够建立一个商业帝国吗?你都没有尝试过。”

  格罗夫并没有点出这些公司的名字,但他的批评点出了问题所在:今天的新兴公司能够与硅谷巨头们相提并论吗?他们会变成下一个英特尔、思科、甲骨文、惠普、苹果、谷歌吗?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一点难以想象。技术市场调研公司福里斯特研究公司的分析师纳维·拉裘说:“这些Web2.0的公司都只是在冲旧浪而已,他们不可能成长为下一个巨人。”

  大公司创新裹足不前

  硅谷也在进行一些严肃的技术革新。例如IBM公司的阿尔马登研究中心,这段时间,该中心的顶级物理学家唐·艾格勒正在研究利用电子的自然旋转来克服20世纪60年代起就开始使用的芯片技术的局限性。艾格勒解释说:“这项工作介于基础科学与应用科学之间,在今后多年都不会直接影响市场。”如果他能成功,其成果可能将使IBM站在下一次微芯片大革命的前沿。

  这确实令人兴奋。但绝大多数最有前途的技术研究都由IBM这样的企业巨头进行,这种现状实际上可能存在着隐患,声名卓著的大企业通常并非最有能力推出具有颠覆性的技术。正如管理大亨克莱顿·克里斯滕森在代表作《创新者的困境》中阐述的那样,著名的大企业在出售其产品时有一个既定的利益准则,它们往往不愿意推出颠覆现有产品的技术。而斗志旺盛的新兴企业则通常能够创造技术突破,并促使业界巨头推陈出新。

  微软的情况就是如此。在该公司30年的历程中,起初,它将别人的技术发明复制、打包、改进。但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冒出的网景公司(Netscape)以及最近冒出的新秀谷歌公司的刺激下,微软公司不得不改变自身,改进其软件。目前,微软公司已经将大量资金投入基础研究,并且雇佣了1000多个博士后在世界各地的实验室从事技术研发,硅谷也有一个微软研究中心。

  目前领导微软硅谷芯片研发小组的查尔斯·萨克尔曾于上世纪70年代领导一个团队设计出了第一台真正的个人电脑theAlto,这台机器给苹果公司的创始者史蒂文·乔布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模仿这台计算机推出了苹果的Macintosh机。这段时间,65岁的萨克尔一直在研发一种名为BEE3的新型科研计算机,用于试验最新的微处理器技术。为此,微软公司不得不重新开发它的软件,以便能充分发挥这种新型芯片技术的优势。

  尽管萨克尔的研究可能会使电脑的生产力大大提高,但那并非革命性的创新。他说,微软的研究人员正在研究一系列有潜力的突破性技术。“现在,不要考虑你的计算机能够为你做什么,而是要考虑它不能够做什么,它不能开车,不知道你的任何情况,也无法配合你,你也不能同你的计算机聊天。”萨克尔说。但他认为,所有这些都将在下一次计算机革命中成为现实。

  大公司对于基础研究的投入正在不断下滑,而其掌门人则坚持认为,他们仍和以前一样重视基础研究。最近几年里,惠普公司的研究预算一直停滞不前,其专利获得数的排名由2006年的第5位下滑到2007年的第10位。但惠普首席技术官兼战略官谢恩·罗宾逊称,公司正专注于软件创新,相比于芯片研发,其成本更低,所以投入更少。

  美国面临的另一个威胁还在于,某些创新可能来自海外,基础学科的创新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广泛性在世界各地遍地开花。2007年,只有7家美国公司跻身专利持有数量最多的25强企业。欧洲和亚洲继续在移动通信方面保持领先地位,日本则在显示器与纳米技术领域独占鳌头,而中国和印度分别在计算机基础研究及软件开发方面占据优势。

  新兴公司野心勃勃?

  那么,硅谷的魔法消失了吗?或者有另外一代突破性的技术在门外徘徊而我们一无所知?硅谷中的许多人不同意上述悲观情绪:毕竟,苹果公司正在使用其像计算机一样的iPhone(手机上网)手机彻底改造手机领域;谷歌公司正在开创云计算机领域;而英特尔公司正在将微处理器推到极限。

  谢恩·罗宾逊指出,硅谷一直在循环进行创新,在下一个突破出现之前可能会有些平静。谷歌公司同刚出生时相比已判若两人,或许另一个新兴公司正在慢慢成长,某一天能够改变世界。德勤尖端创新中心副主席约翰·哈格尔三世说:“我对硅谷的未来满怀信心,我认为,在研发出改变世界技术的机会大量存在。”

  掘客公司是最有名望的Web2.0公司之一,四年前由凯文·罗斯开创。掘客公司处于“群众外包”概念的最前沿(群众外包是《连线》(Wired)杂志2006年发明的一个专业术语,用来描述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即企业利用互联网将工作分配出去、发现创意或解决技术问题)。人们蜂拥而至前往掘客网站,对这里的新闻、图片、视频评头论足。当“掘客者”们在互联网上发现感兴趣的故事时,他们将其拖到掘客网站上。该站点有2200多万用户,并且,掘客是少数几个仍然能够获得风险投资者青睐的公司之一,去年10月份,该公司还获得了278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罗斯说,掘客成功的关键在于保持灵活性,“计划不如变化快”,他说。

  但掘客近段时间的气氛也有点沉闷,其每月访客的增长率停滞不前,罗斯和同事正在想新点子,补充新的元素。他雇佣了加州大学数学教授安东·卡斯特组建了一个小型研究团队。卡斯特开发出了一套软件,能够将具有共同兴趣爱好的人们紧密联系在一起,并且向别人推荐他们的偏好。

  美国Numenta(源自拉丁语,意为“头脑”)公司的野心也很大———建立能像人脑一样工作的计算机。或许,考虑到该公司是由传奇人物杰夫·霍金斯一手创办的,这并不令人惊奇,霍金斯发明了第一台掌上电脑PalmPilot,第一台成功的智能手机Treo,他的大脑中的下一个产品是什么,谁也想不到。

  霍金斯和Numenta的程序员正在研究大脑的内部工作原理,接着用许多复杂的数学算法复制大脑的工作,风险投资者对此并不特别感冒,霍金斯正在用自己的积蓄支撑公司的发展,他说:“我们正在做的工作非常难,很难如传统的硅谷公司一样得到风险投资。”硅谷这样的情况也很多,许多昨天的发明家正在重新用自己的积蓄实现自己的新想法。

  像掘客和Numenta这样的公司明显处于起步阶段,他们拥有让人们进行自我组织并且用功能强大的新方式分享信息的潜力,但他们能否改变商业模式或者经济运行方式呢?我们拭目以待。

  政策鼓励必不可少

  除此之外,很多人呼吁需要新的税收激励政策,鼓励风险投资对突破性技术进行长期投资、技术巨头专注于基础科学的研发,让风险资本变成勇敢的赌博者,将钱投向一些野心勃勃的新兴企业。

  新的技术可能也会让老技术黯然失色,未来可能有更重要的进步。巴特利风险投资公司的管理合伙人肯·罗勒尔指出,新的进步可能在生物技术、太阳能以及其他技术领域,他说:“创新仍然生机勃勃,只不过在新的其他领域。”

  突破性的革新在大公司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也在小公司慢慢燃烧。英特尔公司和IBM公司将一如既往地推动重要芯片技术的进步;微软公司和谷歌公司将互相竞争,看尖端的Net技术“花落谁家”;苹果公司可能会生产出更多热门产品,但除非企业和风险投资家重新专注于更有野心的技术项目———即使这些项目和计划可能需要更多的金钱来小心孵化,否则,硅谷和技术工业对于美国经济的贡献可能会衰败。

  世界经济的下滑实际上可能有许多积极的影响,在危急时刻,人们会朝一些更为大胆的方向迈进。经济的震动可能促使美国国会对技术前沿采取一定的行动。2007年,美国国会通过的《美国竞争法》要求增加对大学研究的资助,改革数学和科学等基础科学教育,并在税收上优惠企业研发,但还没有注入任何资金。一些技术公司的领导表示,现在是实施这些优惠政策的最好时机,英特尔公司执行官克里格·贝瑞特说:“如果国会不投资,那就意味着我们选择了不去竞争,就等于切断了美国的未来。”

 



关键词: 美国 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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